第3章 (2/2)

吓!于灵飞整个人就像掉进冷冻库里一样。靠,其他人都是人,怎么这自大狂偏偏要跟别人不一样,竟成了只苍蝇!

做只熊猫至少还是国宝级保育动物,虽然圈在动物园里,但还会找只圆圆给他生孩子,想不到他选了个小强差不多等级的动物投胎,生命力还没有小强旺盛,往往一拍就肚破肠流……

等、等一下,他想到一件重要的事,他曾跟切以刑xx过,也就代表他跟这只苍蝇……

恶,他快要吐了,真的快要吐了。

他翻身要吐,掉下床去,旁边帘幕一掀,一个男生穿着只要是台湾人都认得的名校制服,一脸冰冷兼用他是** 的眼神看他。

「你能不能闭嘴,别再哼哼唧唧的,吵死人了。」

于灵飞嘴巴大张,切以刑变成一个高中小鬼,而且打着吵死人的电动玩具,竟然还嫌他吵,这男人不管到哪个时代都是个该死的自大狂。

而那只苍蝇又轻盈的飞向另一边,原来刚才是他误会了,而且还误会大了,但他由衷的感谢那是误会。

「你—你—」

那小鬼不屑的目光轻扫而过,「大叔,你衣服系好好吗?没人想看你的gg。」

大叔?

他们顶多差个七岁而已,叫什么大叔,而且他衣服只是乱了,又没多严重,他真想对他来记过肩摔,摔死这自大狂。你不想看我的gg,之前还拚命的慰抚我gg,连更羞耻的那里都看过摸过,你个香蕉芭乐。

小鬼将那帘幕又拉了起来,于灵飞气到都快吐血。

他爬上床,发呆了一个小时,隔壁床的人则一直打电动,他拍拍帘幕,「喂,关小声点,小鬼。」

对方的游戏机声音开更大了,他气得浑身发抖,掀开帘幕,就要狠训他一顿,小鬼神色冷冰,就像完全不认得他,「你、你不认得我?」

“我倒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搭讪的手段,告诉你,你完全不是我的菜,虽然我男女通吃,但至少要是美女、帅哥,你出局了。”

于灵飞干笑。虽然在心里告诉自己,这自大狂不认得他好得很,因为他就不会想要戳他屁屁,害他老在心理建设自己是被迫上床的,但事实是当对方眼里露出完全陌生的神情,他的心刺刺疼疼的,而且越来越难受。

“你真的不认得我?我是桃红呀。”

听到“桃红”两字,小鬼好像有点被触动,随即又仔仔细细的看他一眼,“你昨晚偷听我跟我同学说话,对吧?我是常会梦到一个叫桃红的女孩,每次快要牵到她的手,她就又不见了,但抱歉,你长得一点都不像她。”

忽然一切声音都停了,说话的、电视的、游戏机的,全都静默,连那小鬼一动也不动。

一个白发老公公平空冒出来,拽着于灵飞的手,随即他闻到浓浓的酒味。

那白发老公公怒吼,“都是你、都是你害的,让这个男的完全不理会三生石上的安排,应该娶的女人,他一个都没娶,把人家玩玩后,才说你也不是桃红就跑了,害得那些受害者的状纸都可以叠成高楼大厦。”

他目瞪口呆的瞪着对方,“切以刑造的孽关我什么事,他喜欢我,我也没办法呀!”

听到他这么在意他,于灵飞心里总算平衡了些。

白发老公公气得吹胡子瞪眼睛,“你与他本无姻缘,不,该说你跟他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,你一脚介入,若是露水姻缘也就罢了,还坏不了什么事,偏偏让他对你上了心。

“你消失之后,他就疯了,他不知你的姓名,只知你叫桃红,他是铁了心的要找到你,三生石上的姻缘他全都当成屁,任我们把那些女人都整成绝世美女献上去,他也是一脚踢开,将我们这些得道星宿都给整惨了。那状纸是日日夜夜的叠上来,我光是审阅就手软,那些女人的叫冤更是让我们的耳朵都快聋了,偏偏这家伙身上煞气重,谁也动不了。”

“你,你给我想办法,逼他喝了孟婆汤,把你忘得一干二净。”

白发老公公可没忘,当初切以刑走在阴风渗渗的奈何桥上时,一知晓喝了孟婆汤会把桃红给忘了,当场把孟婆给打成重伤。

每世他一轮回,孟婆见了他,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,“嗖”的跳下奈何桥避难去,被人捞上岸时还直发抖,恨不得他活久一点,别常到阴间报到,这么凶残暴力的人,谁敢让他喝下孟婆汤。

打住回忆,他把一瓶装了不明乌黑药汁的保特瓶塞给于灵飞,“让他喝一口,忘了五年的事,喝一瓶,他会连来处都忘了,去让他喝下。”

为了怕那煞星报复,他还特别装多一点,要让他忘得彻底。

想了想,他拿了一颗糖果给于灵飞叮咛道:“这是回魂丹,我先把他打晕,喂他一颗让他的灵魂离身,只要他喝了这汤后,再把这药给他吃下,他就回魂了。”

“你说笑吧,这明明是&'s巧克力。”于灵飞望着手里的糖果。

“哼,什么巧克力,这可是我最新发明,吃一颗离魂,然后你叫他名字,吃第二颗他就回魂了,好吃又方便,为了防止失败,你还是多带几颗好了。”

他塞了一包给他。

学建筑的于灵飞逻辑很强,有点不解的问:“既然我不是那世界的人,也不该跟切以刑有牵扯,怎么我会跑去那里,而且看起来我这一世的肉身没死呀。”

这话问得白发老公公脸色青白,他举起拐杖,怒斥道:“你一介凡人,也敢向本大仙问东问西,你不要命了吗?”

他一吼,酒味就更浓了,于灵飞猛地想起,自己掉下去的那口古井,雕得不就是这白发老公公的相吗?他神色一变。

“你、你该不是喝醉了,就把我随随便便丢到一个莫名其妙的时代里吧?”

“老夫不过是多喝了几杯,头脑发晕,刚好看你跌进井里,觉得好玩就、就——”

于灵飞一把扯起他的衣襟。原来他沦落到古代做老鸨,全都是这个老头的错,还嚣张的对他指手画脚,这家伙——若他是皇帝,早给他一句“拖出去砍头”了。

“你这个天国公务员竟然这么蛮横,我家附近的图书馆员若是弄错书,还要向我道歉,而你上班时喝酒不办事也就罢了,闯了祸居然还怪人民,看我不告得你撤职查办,我就不姓于。”

那白发老公公被骂得缩成一团。

那边响起一声轻柔的叹息,“灵飞,放过他吧。”

又是一个让于灵飞吓了一跳的人物,只见何仙姑轻飘飘而降,落到他的面前,她眼角含泪的说:“乖孩子,我修道有成,位列仙班,看见你还好好的,让我好生欣喜。”

她说欣喜,却一直掉泪。

于灵飞最看不得女人哭,“仙姑,相见是喜事,你干么哭成这样,害我也想哭了。”

何仙姑悔恨道:“我一句错话害得阿捧、谒宏永世不再相见,他们早逝,全都是我害的。”

“什么?”于灵飞听得一头雾水。

何仙姑止住哭声后解释,“我以为谒宏是嫌弃阿捧,才给他下药,但其实不是的,他只是不想耽误阿捧,说到底,他还是对脸上的那块鬼胎记自卑,但阿捧也深信谒宏嫌弃他而选择离开,他后来跟我学医,一次外出教人时,被传染病症,那病发作得又急又猛,结果他病死,孩子也死了,谒宏得知他的死讯,又知道阿捧竟有了他的孩子,孩子也死了,他悲恨交加,七日后伤心的离开人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