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(2/2)

这些话直接露骨,让他脸红了,但接下来的话,让他脸色由红转青。

「公子把你赏给我们了。」

艳红尖叫逃窜却很快被制止,他头发乱了,鞋也掉了,树枝在身上刮出无数伤痕,男人们淫笑着用绳索捆住他施虐,然后再将身心残破不堪的他,卖入最低等的妓院里……

于灵飞惊醒过来时,眼里充满泪水。

风嫋见状惊道:「老板,你怎么了,怎么哭成这样?」

这身体里还残留着桃红的爱与恨,于灵飞的双腿直打颤,脑里只有他非要亲手宰了那个公子的念头。

「给我刀,没用的桃红,什么毒杀切以刑,有胆子的话,你就去找罪魁祸首,孬种,就算对方是王爷又如何,我直接杀进他王府去。」

于灵飞目露凶光,怒气冲冲的套上鞋,出了门后,他从市集里卖刀的摊位上,随手选了把锋利的刀子。

风嫋追在他后面,见他拿了刀,钱也没付,赶忙掏出银两给那就要追上去抓人的小贩,同时心里忧急不已。

老板到底是怎么了?为什么会说什么毒杀切以刑、什么杀进王府的疯话,而且还逢人便问:「承王爷府在哪里?说啊,在哪里?」

于灵飞拿着刀,杀气腾腾,一到承王爷府门口就被守门的侍卫给拦下,他大叫不休。

白谒承刚从外面归来,见到此情此景,喝道:「你有什么事,在本王府前这么吵吵闹闹的?」

「你,白谒承,好一个下三烂的** ,你叫人** 艳红,然后再把他卖进最低等的妓院里……」

他还没说完,脑袋里忽然「轰」的一声,脚步踉跄,他看到自己飘浮起来,而下方的身体竟然动了起来,上前环住白谒承的脖子,幽怨的声音如泣如诉。「我在等着你回来,为什么你再也没回来了?」

白谒承一怔,旋即扯下他的手,「桃红花魁,请自重。」

「你怕什么,不是说要让我穿着凤冠霞帔的度过每一天吗?你到底在怕什么,连回来也不敢?就算知晓我在京城,过着倚门卖笑的卑贱生活,也不敢来看我一眼,你就这么害怕,宁愿让那些人** 我,好断了对我的念头?」

桃红的声音越来越高亢,字字句句像珍珠落盘般的铮铮錝錝,内容却像利剑戳刺,每说一句就戳得白谒承面目狰狞。

「我怕的,就是我们做了不该做的事!」

白谒承用力的推开他。

桃红抓住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上,几乎要咬掉他一块肉。

风嫋尖叫。

白谒承推开桃红时,桃红满口是血,抬头狂笑道:「你呀,你真是个可怜人,身为皇子却如此懦弱,什么也不敢争取,连皇位都拱手让人,我看了都同情万分,真想替你掬把同情之泪,承王爷。」

白谒承身边的人立刻递上白帕盖在伤口上,那白帕瞬间染满鲜血。

与此同时,侍卫们举刀,将桃红围了起来。

白谒承怒喝,「退下。」

侍卫们面面相觑。

白谒承血流不止,也没想去包扎,就这样直挺挺站着,脸上表情木然,「你恨我,我能理解,你我身分天差地别,你怪我也好、怨我也罢,是我辜负了你,也是我伤了你。」

「哎呀,谁敢伤我皇兄,捉起来,处以极刑……咦?这不是桃红花魁吗?怎么,你拿刀要杀谁?谁让你这么气?不会是我家老八吧,我说过了,那茶楼不是老八拆的,是别人冒名的,你就原谅我家老八吧。」

彷佛还嫌状况不够乱般,擅长作乱的人来了。

白谒图依然一身白衣滚着黑边,一柄描金画扇在手里扇呀扇,身边跟着他刚从茶楼带出来的绿竹。

「皇上吉祥,切将军吉祥,我与承王爷是旧识,知道他回京,今日特来叨扰,倒让两位大人见笑了。」

桃红满脸带笑,那笑容** ,拜见白谒图时,还佯装重心不稳差点跌倒。

白谒图扶了他一把,感觉手下肌肤软嫩得像要化掉人的指头,他叫了一声,「哎呀,花魁肤若凝脂,比起宫里的妃子还滑溜,今夜愿意入宫侍寝否?」

白谒承脸色大变。

切以刑更是直接拖过桃红,怒吼道:「谁准你出来招蜂引蝶,回家去,你只准伺候我一个。」

「切将军好大的官威,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,桃红是个妓,自然是谁开价高就卖谁,也就是谁地位高,我就攀附谁,敢问大人,是将军你大?还是皇上大呢?」

切以刑听得怒火上升,整张脸已经铁青。

白谒图哈哈大笑,「真是恐怖呀,所谓女人心海底针,鶵儿心就是绝毒针了,朕若是个昏君,就要在此刻宰了以刑,朕要是个明君,更要斩了这个敢跟皇帝抢女人的笨蛋,因为他兵权在握,搞不好为了一个鶵儿,真发兵弑了我这个皇帝。」

切以刑立刻跪下,「皇上,以刑绝无二心,只是桃红已是我的人了,只有他,以刑重如性命,要他之前得先要我的命。」

白谒图摇头晃脑的叹息,「惨呀,真是有够惨的,我还以为全天下,就只有你跟我不会落入愚蠢的情网,没想到我看错人了,以刑,你让朕失望了,朕得让人杖打桃红一顿,竟让我朝冷酷话少的切将军变成绕指柔,偏偏以刑你说了,重他如性命,我是打不得了,那就—」他带笑的眼色迷迷的瞟向身边的人,「就绿竹代受吧。」

丝毫没个皇帝的样子,他就这样一掌拍在绿竹** 上。

绿竹羞得整张脸通红不已,忙躲在他身后,以遮住自己火红的脸。

「走吧,大皇兄,还得去看病重的皇叔呢,别误了时辰了。绿竹,你跟着桃花花魁回去吧,我和将军要去办正事。」

白谒承跟着走了,一场风波无疾而终。

桃红眼里闪着恨。

绿竹不察,傻傻的扑了上去,一边抱怨,「老板,都是你的错,害皇上、皇上打了我那一下,羞死人了……哇啊—」

他一跤摔在地上,因为桃红反手甩了他一记耳刮子,厉声道:「没出息,你的身子值几文钱,被男人摸一下会怎么样,还不是没多久就得服侍男人了,少给我鬼吼鬼叫。」转向另一面警告,「风嫋,过来,少这么畏畏缩缩,小心我吊死你。」

风嫋眼色比绿竹不知高出多少,早已明白眼前的人不是几个月来的老板,他惶恐的递上帕子,让桃红擦嘴。